车内沉默了片刻,嬴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口,语气随意如同闲话家常:“听说你最近还任命扶苏为宗正,并且将沿袭多年的宗正之法也改了?”
他虽然人在岭南,但咸阳朝堂的风吹草动,显然都未能逃过他的耳目。
这套独立于朝堂之外的信息系统,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中。
赵凌对此毫不意外,坦然点头:“原宗正尸位素餐,碌碌无为,只会倚老卖老,于皇室子弟教化毫无建树。此等要职,岂能让一个草包担任?”
“长安候乃朕之兄长,品性高洁,仁德宽厚,精通礼法,由他执掌宗正府,正好可以教导约束那些皇族子弟,让他们明礼仪,知进退,修德行,免得他们依仗身份胡作非为,玷污了赢氏皇族的声誉。”
听到赵凌如此安排,并如此评价扶苏,嬴政心中不禁一暖,一股欣慰之情油然而生。
自古以来,君王兄弟之间为了那张宝座,争斗何其惨烈残酷,哪怕是他自己,当年与长安君成蟜也不免兵戎相见,骨肉相残。
扶苏的仁德,嬴政是全然认可的,之前只是觉得他过于迂阔,太信奉儒家那套复古之论,担心他上位后会重走分封制的老路,动摇大秦根基,故而迟迟未立他为太子。
但扶苏在其他方面的才能,尤其是品性,是毋庸置疑的。如今赵凌为帝,雄才大略,锐意进取,扶苏为宗正,以仁德辅佐,教化宗室,兄弟二人各展所长,相辅相成,这实在是嬴政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局面。
“如此甚好。”嬴政轻轻吐出四个字,包含了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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