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内部通讯键:“给我调取郑锐,身份ID734-09-2881,最近一周的所有活动轨迹和社交图谱。”
屏幕上迅速弹出信息。平淡无奇。经营一家小杂货店,几乎没有社交活动,消费记录简单,通讯记录几乎为零。一个活在新时代边缘的人。
太干净了,像精心擦拭过的玻璃。阿哲想。他记得郑锐,那个在世界重启日前夜,和他一起在暴雨中奔跑,对着即将被格式化的旧城市呐喊的郑锐。那个耳后有着同样疤痕的郑锐。
他为什么选择停留在边缘?他……还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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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小店二楼。
郑锐坐在那面镜子前。镜中的倒影不再是他精确的复制品,轮廓有些模糊,仿佛隔着一层水雾。
“今天来的那两个人,”镜中人开口,“他们在扫描。不是用眼睛,是用某种……设备。他们在寻找残留的‘信号’。”
“阿哲起疑心了。”郑锐陈述事实。
“他当然会疑心。”镜中人的声音带着某种悠远的回响,“他是记忆的看守,而我们这里,藏着一座快要决堤的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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