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夏晨起第一件事是扎手指取血,看颜色从鲜红转暗紫;午时量体温,记录毒发时的寒热交替;亥时蹲在马桶旁,用竹片挑开排泄物查看毒素残留。

        春桃红着眼眶整理着一沓脉案,墨迹里全是“辰时三刻,脉弦数;未时二刻,舌生紫斑“的批注。

        第三日深夜,阿苓浑身湿透地撞开院门,怀里揣着片还在滴水的蟾衣:“北湖沼泽的蟾蜍,奴婢等了半夜才剥到活的!“她裤脚沾着淤泥,脚踝上有道血痕,“那蛤蟆跳得高,奴婢摔了两回......“

        “辛苦你了。“云知夏接过蟾衣,指尖抚过上面细密的疣粒,眼里终于有了热意。

        她支起药炉,将雪莲子、紫花地丁、甘草投入砂锅,最后撒入那片蟾衣——现代抗毒血清的原理在她脑海里翻涌,蟾衣中的活性蛋白能与毒素结合,形成可代谢的复合物。

        药香漫过冷院时,天已泛白。

        云知夏取了滴自己的血,混着毒液滴入瓷碟——血珠瞬间发黑;她又加了滴新制的药汁,黑血竟缓缓晕开,露出底下的猩红。

        “成了。“她捏着药瓶的手微微发颤,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味完全由自己研发的解药。

        当夜,柳婉柔的丫鬟捧着雕花香囊来送“回礼“——说是前日云知夏送了她两株雪柳,她特备了养颜茶。

        云知夏接过茶盏时,指腹在盏底轻轻一按,藏在发簪里的药丸便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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