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反问:“你是谁?”

        “我是谁?”老者用骨杵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三年前,药研司地下三层,第17号蛊人。”他突然扑过来,骨杵几乎戳到云知夏鼻尖,“你放的火!烧了三十七具蛊人,烧了我们的手脚,烧了我们的脑子——可你没烧死我!”

        云知夏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砖墙。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夜她发现师兄沈玄用战俘做蛊毒实验,愤怒之下点燃了实验室的酒精罐。

        火光里,她看见无数被铁链锁住的“人”,有的少了半张脸,有的浑身爬满虫茧,却还在发出呜咽。

        “你活下来了?”她的声音发颤。

        “活下来?”老者突然笑了,笑声像破风箱,“我这条命,是爬着从火场里拖出来的。他们要找新的容器,我就装疯卖傻,装成吃死人骨头的疯子——”他猛地抓住云知夏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可他们没放弃,大胤的边军在失踪,靖王的身子在烂,都是因为那蛊虫要找更结实的容器!”

        云知夏被他抓得生疼,却听见自己心跳如雷。“谁在做?沈玄?”

        “沈玄?”老者嗤笑,“他不过是条狗。真正的主子,藏在更阴的地方。”他从怀里摸出卷残皮,皮子上沾着暗褐色的血渍,“这是还活着的蛊人名单,你师兄的化名在最后——沈玄,多好的名字,藏在‘沈未苏’后面,像条尾巴。”

        云知夏接过残卷的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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