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停了一瞬,捕捉到了她的退却,随即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顺势收回,去拆那包湿巾。
塑料包装被扯开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楚。他抽出一张,把包装随手塞回西装口袋里,把湿巾递到她面前:“擦一下。”
她伸手。
动作不太利索地擦了擦嘴角,顺便按掉那几乎擦不干的泪痕。
“头还晕吗?”旁边的人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不至于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突兀。
她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又过了两秒,周随安才像是随口问了一句:“很难受?”
他没有用“醉了没”“喝多了吧”这类轻飘的话,而是用了一个更宽泛的形容——难受。
仿若不只指胃里这一阵翻涌,也包括被酒精和发烧放大的那一整天的情绪。
他垂着眼,视线落在她握着矿泉水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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