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满是酒气、冷风,还有一点被激起来的铁锈味。
秦湛予胸口起伏得厉害,衬衫前襟被扯得有些皱,领口那粒扣子彻底崩开,呼吸声压得很狠。
陆峥嘴角的血被他随手一抹,抹得更花,颧侧隐隐青了一块,衣领歪着,袖口也被扯松。
几秒钟里,谁都没说话。
只有远处公路上的车声穿过院墙,人声被风一吹,散得干干净净。
程屿先缓了一口气,扭头对保安摆了摆手:“这边没事,你们不用过来。刚刚有人滑了一下。”
说完,又压低声音骂了一句:“都回各自的车上去。今晚谁再多说一个字,我明天就给谁家长打电话。”
这一句半真半玩笑的话落下来,场面才勉强从失控的边缘往回拽。
牧忻州狠狠拍了秦湛予一记:“走了。”
连慎川手还扣在他胳膊上:“别站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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