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那一支?”顾朝暄下意识往常见的路径去猜,“还是香港那边?”
“都沾一点。”周随安看着前方的海,“祖籍是福建,爷爷那一代去新加坡闯,做的是最传统的贸易和航运,后来往香港、伦敦、温哥华分开落了几支。”
“我父亲常驻伦敦,做资产管理和家族信托;母亲在日内瓦,帮几家私人银行做亚洲客户的顾问。”
“听起来,”顾朝暄把他的话在心里理了一遍,给出一个带着专业标签的概括,“周先生是几家家族办公室和主权基金的‘天然熟人’。”
“差不多。”他并不否认,“不过我现在这份工作——”
他指了指远处若隐若现的城市天际线,“是靠自己拿的mandate(投资授权),不是靠家里给的LP票。”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里有一种近乎不动声色的骄傲。
不是那种“我要证明给世界看”的用力,是对自己边界有清晰认知之后,顺手画出的一条分界线。
家族是家族,他是他。
“所以周先生是从牛津、伦敦一路正统金融通道上来的?”她顺着问,“还是有一段‘叛逆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