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夜风里,竟莫名夹了一点北京冬夜的味道。
那种从骨缝里往外渗的冷,逼着人把所有伤口都藏在衣料下面。
她没有顺着这个话往深处去,只笑了一下:“重叠感倒是有,不过更多是项目的压力。对我来说,现在每一块玻璃、每一条灯带,都在提醒服务器的钱和下一轮融资。”
周随安被她这句轻轻一岔,笑出声来,抬手虚虚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好,顾小姐,工作优先。”
“刚刚都是我在说自己的背景,现在周先生是不是也有义务稍微自我介绍一下?不然这顿饭的信息,好像有点不对称。”
她一向不爱吃亏,尤其是当对面的人带着目的来打量、套她话的时候。
周随安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回敬,眉峰微不可察地一跳。
顾朝暄微笑:“当然了,周先生要是介意被‘盘问证人’,完全可以保持沉默。投资人有权保持神秘。”
“神秘是成本,不是权利。用太多,很容易贬值。”
停顿一瞬,周随安收起笑意,语气平了一格:“简单版的话,我是典型的OverSeaSeSe(华侨)家庭出了一个金融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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