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点半,才叫了江渚那边的一位老同学,供职于市里应急指挥部,常年在底层一线看火看风向的人。
电话接通,对方在风里压着声音:“人没死。”
那一刻,他只是“嗯”了一声,连“好”都没说。
挂了电话,他把窗开到最大,北城夜里薄得像纸,风从槐树叶间擦过去,墙角的阴影和回忆一起被翻动。
指腹压灭烟头时,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眼圈是烫的。
他受伤的左臂还没全好,夹板取了,关节却不时牵扯。
他又点了一支烟。
手机屏幕静静地躺在笔记本旁。
消息栏最上面是“江渚——局地阵雨,27°”,再往下,是一条他没点开的推送:【航旅行程提醒:北京—江渚CA***21:35——】。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坐的这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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