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压着气息:“陆主任,江渚事故的阶段性情况更新。明火昨晚已扑灭,联合工作组连夜封片区。重点伤员里——您关心的那位,吸入性损伤、轻度烧伤,还有脑震荡,但……已脱险,早上七点醒来,已申请出院观察。”
陆峥的指尖在桌面停了半秒,眼皮却没抬,仿若只是听到一条与己无关的例行信息。
挂断电话,陆峥右手摸到抽屉里的烟盒,抽出一支,火苗一亮,橙色在眼底一闪,他垂了垂睫,烟雾从唇齿间慢慢吐出,顺着窗缝的风一点点散开。
他不是“第一时间”知道,至少从对外口径上,不应有人能第一时间知道。
但系统里有系统的路。
昨晚零点过五分,加密简报在部里值守端滚了一次,名单里那三个字用的是常规化名,后缀却带一串独有的识别序列。
他只看了一眼,就把那串序列在脑子里拆解开来:部门、批次、职级、岗位。不是谁都读得出,但他读得出。
凌晨一点,他没合眼。
把简报推开,靠在椅背上,又点起第二支烟。
那会儿他没打任何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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