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陆峥站在窗前,手里的烟燃了一半,灰落进水晶烟灰缸。
对面沙发上坐着韩述和几个熟面孔,都是在部委、央企要职的人。
谈笑声平缓,没有任何真情实意,更多是试探和揣摩。
包间里笑声起落,话题绕着项目批次、资金口径、审计节点打转,语气都不疾不徐,像一场无形的拉力赛。
盛时把酒往外一推:“行了,今天是我的场,谁再把会上的词儿往桌上搬,我就罚他三杯。”
韩述举着杯,懒懒地笑:“我投降。”
盛时笑骂:“少来,今晚属你话最多。”
陆峥没笑,他话很少,从坐下到现在,除了“新婚快乐”,没再说过一句场面话。
盛时看他一眼:“怎么,心情不好?”
“没有。”陆峥淡淡,“听你们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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