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眼神还有些迷蒙。铁床的支架发出细微的声响,他撑起身,低头捏了捏眉心。
那床太硬了,睡得浑身骨头都在抗议。
背脊一阵一阵地酸,像是被那冰冷的铁片硌着睡了整整一夜。
没吭声,抬手松了松领口,慢慢坐起来。
顾朝暄斜眼看他,语气凉凉的:“不是说只眯一会?快半个小时了。”
秦湛予“嗯”了一声,还没完全醒过来。
她看他那样,嘴角抿了抿,终究还是没再讽刺。
她去翻柜子,找出一只还没拆封的纸盒,从里面抽出一支一次性牙刷和小包牙膏。
“这儿没新的毛巾,自己将就用水冲一下。”
她说得淡淡的,却连牙杯都替他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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