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暄在对面落座,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觉得眼熟——
是他。
当年警局走廊里,挡在她和笔录之间的那张脸;推眼镜时指腹按住山根的习惯;开口前总要把钢笔在纸边试一下墨色的仪式感。
姜家的律师。
“顾小姐,”他先行点头,声音温和得体,“久违。”
久违这两个字在铁桌上滚了一下,滚到她耳边时,已经凉了。
顾朝暄不说话。
他把一沓整理好的文件推过来,扉页是一张刑事案件调解与不抗辩意向书。
“顾小姐,”
男人语气温和,仿若在谈一场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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