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传来的消息总是零碎而矛盾,报纸上的铅字冰冷而模糊,但“古北口”、“喜峰口”这些地名,像不祥的预兆,沉甸甸地压在心口。

        他试图用原主那些斗蛐蛐、听戏胡闹的记忆来覆盖这份不安,却徒劳无功。

        郝楠仁属于未来的灵魂,对这段历史的惨烈有着模糊却深刻的认知。

        这种认知,与原主对亲人的担忧交织在一起,发酵成一种近乎窒息的恐慌。

        “不会的……叔叔那么厉害……肯定没事……”

        他喃喃自语,像念咒般试图催眠自己。

        窗棂外,一弯残月挂在光秃的槐树枝头,清冷的光辉透过窗纸,在青砖地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影子,如同他此刻七零八落的心情。

        身体的极度疲惫最终战胜了精神的焦躁,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坠入无边的黑暗深渊。

        没有过渡,没有缓冲。

        意识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攫住、拖拽,穿越漫长的、冰冷的黑暗隧道。

        下一秒,感官以爆炸般的强度被强行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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