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血火烙印

        北平,林宅。

        夜色如墨,泼洒在北平城上空。

        林宅深处,少年林怀安(内核:郝楠仁)躺在硬板床上,辗转反侧。

        白日的喧嚣已然沉寂——数学课上杨老夫子砸来的粉笔头带来的屈辱,操场罚跑十圈后肌肉撕裂般的酸痛和苏清墨那句“诗是好的”带来的微妙悸动,都如同潮水般退去,却在心底留下泥泞的滩涂。

        而更深处,一种难以言喻的焦灼,如同暗火,在寂静中灼灼燃烧,炙烤着他的理智。

        这焦灼的源头,是三叔林崇岳。

        三叔林崇岳,民国十七年(1928年)夏天高中毕了业,没等谋差事,就瞒着家里,跟着一队招兵的人走了,说是去投了西北军。

        他念过书,在队伍里算是秀才,没多久就被保荐进了教导队。

        后来队伍几经变换,成了如今的二十九军。三叔也从见习官熬成了连长。

        那个记忆中会把他扛在肩头、用带着胡茬的脸蹭他、笑声爽朗得像能把屋顶掀翻的汉子,已经太久没有音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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