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脚下微微发力,节奏不变,却稳定地加速,超过了他半个身位。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比孙主任所有的训斥加起来更具杀伤力。

        它像一根最锋利的绣花针,精准无比地刺破了他最后一点可怜巴巴的、建立在抄袭和虚妄之上的可怜自尊。

        “文化水平暴露为负”的羞耻,混合着体力极限带来的生理性痛苦和眩晕,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淹没,几乎要将他彻底击垮。

        “啊——!”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近乎野兽般的低吼,将所有的羞愤、不甘和对自己无能的愤怒,转化为一股不计后果的蛮力,疯狂地迈动如同灌铅的双腿,跌跌撞撞地追向前方那个看似不远,却仿佛遥不可及的背影。

        这一刻,奔跑的意义悄然变质。

        它不再仅仅是为了接受惩罚,而是变成了一场绝望的追赶,是为了向自己、也向那个背影证明,他林怀安,并非一无是处到连追赶的勇气都没有!

        跑到第五圈,林怀安的生理极限真正到来。

        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流的轰鸣,肺部每一次收缩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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