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具被原主长期糟蹋、底子极差的身体,很快给出了最残酷的反馈。
肺部像两个破旧漏风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刺痛和隐隐的血腥味。
双腿如同灌满了沉重的铅块,每一步抬起都像是在黏稠的泥沼中挣扎,小腿肌肉酸痛得几乎要抽搐。
眼前的跑道开始扭曲、模糊,耳中只剩下自己雷鸣般失控的心跳和破风箱般粗重破败的喘息声。
与他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旁不远处的苏清墨。她同样面色潮红,细密的汗珠浸湿了额发和鬓角,呼吸也明显急促,但她的步伐却保持着一种惊人的、稳定而富有弹性的节奏,显露出远胜于他的体能储备和意志控制力。
这种无声的对比,像一把钝刀子,更深刻地剐蹭着林怀安的自尊。
他意识到,差距不仅仅是体能上的,更是意志品质和基础素养的悬殊。
“对……对不起……”在一个喘息的间隙,他几乎是榨干肺里最后一点空气,嘶哑地朝着那个身影挤出道歉,充满了无力感和真诚的懊悔。
苏清墨没有看他,目光依旧直视前方被月光照得发白、仿佛没有尽头的跑道,低声快速地说,声音夹杂着喘息却异常清晰:
“你那诗……抄错字了。是‘波光’,不是‘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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