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具体日子,只一遍遍地拍我的背,说“很快,很快”。
那天我把她送我的草莓糖揣在兜里,糖纸都磨破了,也舍不得吃。
那是她发工资后买的,说“吃了草莓糖,就不难过了”。
可“很快”成了最漫长的等待。
半年后,妈妈没回来,爸爸领回了个穿红裙子的女人。
她就是我的继母,第一次进家门就把我的书包扔在满是灰尘的墙角,踩着我的课本冷笑:“一个拖油瓶,还想读书?不如早点出去打工给家里挣钱。”
我蹲在地上捡书,语文课本的封面被她踩出个黑印,里面我画的“妈妈”两个字,正好被鞋跟碾得模糊。
爸爸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烟雾绕着他的脸,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从那天起,我的作业本上再也没出现过“妈妈”,甚至不敢在梦里喊她——怕被继母听见,又要罚我跪在搓衣板上到天亮。
我开始偷偷攒钱。
早餐只买一个五毛钱的馒头,中午把学校发的营养餐省一半带回家,周末就去捡塑料瓶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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