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专案组的骨干,或坐或站,聚集在办公室中央,声音低哑地交流着零散的信息,更多的是在沉默中忍受着时间的煎熬。
每一次走廊传来的脚步声,都能让几个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然后又失望地垂下眼帘。
九点零七分。
就在一片压抑的寂静中,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的内部电话,毫无预兆地、极其尖锐地炸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
这铃声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瞬间精准地切断了室内所有细微的声响和流动的思绪。
所有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定格——端到嘴边的咖啡杯停住了,正在点烟的手僵在半空,正在揉按太阳穴的手指顿住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
紧接着,七八双布满血丝、饱含复杂情绪的眼睛,齐刷刷地、紧紧地聚焦在那部不断嘶鸣的电话上。
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仿佛稍微一碰就会断裂,有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的声音,沉重而急促。
章恒离电话最近,两步跨到办公桌前,伸手拿起那沉甸甸的座机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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