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地站起身,刚才的颓丧一扫而空,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刑警特有的、追猎般的火焰。

        “查!”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就按章恒同志说的方向!重点查那些信!信封、邮戳、笔迹,所有细节都不要放过!还有,把所有和刘福生有过接触,尤其是存在债务、利益纠纷的人,重新给我过一遍筛子!要快,要细!”

        命令下达,办公室里的气氛为之一变。

        虽然身体依旧疲惫,但目标明确了,希望重新燃起,每个人都像上紧了发条,迅速行动起来。电话铃声、键盘敲击声、急促的讨论声再次成为主旋律。

        刘家姐弟的生物样本被小心翼翼地封装、标记,由两名干练的警员亲自开车,连夜送往市局技术科。

        邓磊和章恒亲自与市局沟通,强调了案件的特殊性和紧迫性。接下来的时间,是漫长而焦灼的等待。

        专案组的灯光,再次毫无意外地亮了一个通宵,没有人愿意离开,咖啡和浓茶成了唯一的补给。

        窗外的天色由浓黑转为深蓝,又渐渐透出熹微的晨光,办公室内的烟雾和等待,也仿佛经历了整整一个轮回。

        第二天上午,阳光显得有些乏力,勉强透过蒙尘的窗户,在弥漫着烟味和疲惫空气的办公室里投下几道昏黄的光柱,光柱中,无数微尘像疲惫的精灵般缓慢飞舞。

        连续三十多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和精神紧绷,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刻下了深深的痕迹——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虽然没有人明说,但一种近乎实质的焦灼期待感,凝固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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