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只得从腕间取下一枚玉镯,用帕子托着,压到宦官手里,“一点心意,今日辛苦公公。”
宦官一边推脱一边收下,又和沈宓说了几句吉祥话,这才离开。
宦官留下的宫人着手洒扫庭院,收拾御赐之物,翠微则跟着沈宓回院子。
“真是个黑心阉人,那镯子自小跟着姑娘,姑娘就这么给他了?”翠微瘪着嘴。
沈宓抚向空荡荡的手腕,“翠微,这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日后进入东宫,你这性子要收一收,嘴上占了便宜实际上可就讨不着好了,尤其是我们往后几十年都要在太子殿下手底下讨生活,虽则我还待你如姐妹一般,但毕竟比不得从前在家里。”
嫁给太子,需得安分守己。
她再清楚不过了。
翠微扶沈宓坐下,“寻常人家前面四礼都是分开的,偏姑娘得委屈,而且这么重要的婚前四礼,竟然是由一个阉人来办!”
翠微说的不错,按规矩应当由礼部派人来,再不济也得是东宫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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