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接近,就越不安,明明这位储君一切都做得那么好,令人挑不出错处——纵然他对其他皇党下手狠了些,可是能登上那个位置,谁又是心慈手软之人?
他说不出那些不安的源头是什么,直到意外发现乱葬岗事件,他再也无法放任这一切,今夜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奈何女儿根本不信他。
可看到女儿纯真的眉眼,他又说不出更多笃定的话来。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思绪终止,余拓海手握成拳搭在桌上,眉目微沉:“绵绵说得对,为父会想办法,尽快让你们见上一面。”
许是父亲的话在心底留下了印象,幼薇再梦到李承玦时,竟不再是他们从前相处的点滴,而是他一身素服立在停灵的大殿内,青烟缭绕,长明灯微微颤动。他命人将先帝的梓宫撬开,接着侍卫将先帝遗体拖出来,李承玦看都懒得看,负身挥袖淡淡吩咐:“将尸身扔到乱葬岗。”
侍卫就那么将尸体拖下去,在迈过门槛时,尸身颠了一下,头歪歪扭扭仰过来,幼薇发现那具尸体的脸是自己。
幼薇从梦中惊醒,见自己还好好躺在床上,不由生出几分庆幸,她慢慢平复心跳,回想着梦的内容,那种胆寒的感觉始终盘旋不去,父亲的话到底影响了她,但那分明只是没有证据的推断而已,于是又安慰自己,这只是无羁的怪梦。
睡是睡不着了,幼薇点了灯,披了件衣裳走到衣柜前,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
一个是一条墨蓝色的长长腰带,整整齐齐折好摆在衣柜一开门就看得到的地方;在腰带下方,还放着一本书。
腰带是准备送给李承玦的,至于书,里面夹着他从西北给她带回来的高山杜鹃花瓣,被她制成了干花,夹在书页里随时欣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