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幼薇听完父亲的话,整个人呆愣在团凳上,视线虚浮着,不知该落在哪里才能让慌乱的心有一个定处。
她无法将父亲口中的李言和自己认识的温柔专情男人结合在一处,她生性单纯,却并非不懂识人,相遇之初,就是他上山为死去的战友烧香,这样心怀善念的人,又怎会做出这等悖逆人伦之事?
思及此,她的心定了定,重新坐正了,认真地开口:“爹爹,您的顾虑不无道理,但这些都只是您的猜测。他如今是储君,生母自不能葬在妃嫔墓,是要追封太后的;至于封漆变动,许是另有原因;抛尸乱葬岗,可能……可能是一些需要处理的人罢。”
“绵绵,你——”
余拓海一时气郁,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竟到这种时候还为他说话!
幼薇双手拉住父亲的手臂,轻轻晃了晃,有些撒娇的意味:“爹,我说这些不是不听你的话,而是不想因为一面之词就怀疑他人。您放心,我从未想过入宫之事,我就只是……只是喜欢李言而已,说亲一事还是先放一放罢。虽然很难,但我总得……”
幼薇顿了顿,而后轻轻开口,眸光也变得柔和。
“——总得再见他一次。”
余拓海被女儿一句接一句的温软话语抚平,心跳得也没那么剧烈了。
他没有说的是,先帝遗体事件只能算是一个由头,李承玦成为储君后,他仍是殿前都指挥使,除却李承玦从前的亲随,他算是一干臣子中最接近皇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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