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该奏报的事务都已完毕,按惯例该宣布退朝了,御座之上的天子却依旧沉默着,手指轻叩着龙椅的扶手,目光平静地扫视着下方垂首肃立的群臣。

        那沉默仿佛有千斤重,大家伙这才感觉不对劲了,所有人都惴惴不安,暗自猜测圣心何在。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皇帝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平静:

        “这几日,朕听说,城里热闹得很啊。”他顿了顿,“说了陈家,又说顾家。众位爱卿都在朝为官,消息想必比朕更灵通。

        你们……谁来跟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轻易接话,触怒天颜。

        众人的目光或明或暗,有的人瞟向了站在队列中间的陈知礼,只见他身姿挺拔,面色沉静,仿佛局外人一般。

        沉默持续了许久,久到几乎让人以为皇帝会就此作罢时,一个身影从御史行列中站了出来。

        正是那位以“敢言”著称的方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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