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哼了一声,摇着头走了,可没过多久,就有人看见他拿着李冶的诗稿,在茶馆里跟人炫耀:“这是玉真观李冶写的诗,我亲眼见过她跟刘长卿论诗,真是个奇才!”

        连老儒都被“圈粉”,更别说其他人了。渐渐地,“玉真观有个李冶,跟名士们‘没大没小’,却人人都爱跟她来往”的说法,传遍了湖州,甚至传到了苏州、杭州。不少文人特意绕路来玉真观,就为了跟李冶见一面,跟她聊诗论茶。

        有人问刘长卿:“李冶不过是个女冠,你跟她走这么近,不怕人说闲话?”

        刘长卿却不在意:“跟阿冶相处,比跟那些假模假样的文人舒服多了。她懂诗,懂茶,还懂人心,这样的朋友,哪儿找去?”

        陆羽也说:“我跟阿冶聊茶,她总能说出些我没想到的点子;我写《茶经》遇到瓶颈,她几句话就能点醒我。她不是什么‘没大没小’,她是活得真。”

        李冶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她还是每天在道观里,该写诗写诗,该喝茶喝茶,该跟名士们开玩笑就开玩笑。有时候刘长卿来晚了,她会故意把好茶藏起来,让他“罚背一首诗才能喝”;有时候陆羽煮茶煮得入迷,忘了吃饭,她会端着饭菜去茶寮,硬逼着他吃;有时候皎然和尚跟她论诗输了,她会缠着他,让他讲寺庙里的趣事当“赌注”。

        道观里的日子,因为这些“没大没小”的朋友,变得格外热闹。李冶也在跟他们的相处中,慢慢成长——从那个只会写“心绪乱纵横”的小姑娘,变成了能跟诗坛大咖论诗、跟茶圣聊茶、跟高僧谈禅的才女。

        这些在道观里跟朋友们“没大没小”的日子,不仅成了她最快乐的回忆,更成了她诗坛生涯的“垫脚石”。后来她写出“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这样的名句,写出“石画妆苔色,风梭织水文”这样新奇的比喻,都离不开跟这些名士们的朝夕相处——他们教她看世界的角度,教她用更细腻的笔触写情感,更教她“做人要真,写诗要诚”。

        多年后,李冶回忆起在玉真观的日子,还会笑着说:“那会儿真好,不用管什么‘女子该如何’,就跟朋友们一起,喝喝茶,写写诗,开开玩笑,多快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三五中文;http://www.downclass.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