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韦庄的诗是“刀”,那他的词就是“水”——看似软,却能渗进人心最软的地方。他是“花间派”的代表,可跟温庭筠那些“浓妆艳抹”的词不一样,他的词是“清水出芙蓉”,没那么多华丽辞藻,却把情写得又真又烈,后人说他的词“骨秀”,就是这个意思。
白描手法:少女的爱,敢说“一生休”
你见过敢爱敢恨的唐朝少女吗?韦庄见过,还把她写进了《思帝乡·春日游》里: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你看这词,没写少女穿什么、戴什么,就写了个场景:春天里,杏花落在头上,路上遇见个风流少年,少女心里就蹦出个念头——我要嫁给你,一辈子就这么定了!就算你以后抛弃我,我也不后悔,不害臊!
这哪是晚唐词里常见的“娇滴滴”?这是“野丫头”的直白!韦庄用“白描”,没加一点修饰,就把少女那种“不管不顾”的炽烈情感写活了。以前的词写爱情,多是“暗送秋波”“欲说还休”,可韦庄偏不,他让少女把心里话喊出来,喊得响亮,喊得痛快。
据说当年成都的歌女唱这首词时,底下的姑娘们都跟着拍桌子,有的甚至红了眼——谁没在年轻时爱过一个“足风流”的少年?谁没动过“一生休”的念头?韦庄的白描,不是写别人的故事,是写每个人心里藏着的“敢爱敢恨”。
主观抒情:突破“艳科”,把自己写进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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