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寻隐者不遇》,找的不是真的隐者,是他心里的“理想生活”。隐者在山里采药,不用考科举,不用怕被贬,不用看权贵的脸色,多好啊!他写“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其实是说“我也想在这样的山里,不用管人间的破事”。
还有他的《题李凝幽居》,写李凝的“幽居”,其实是写他自己想要的房子——“少邻并”,没人打扰;“草径入荒园”,安安静静;“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出门就是风景,不用看长安的热闹,不用想科举的烦心事。这种向往,不是天生的,是被现实逼出来的。
而他诗里的“禅意”,是当和尚留下的“后遗症”。不是说他还想当和尚,是那种“静下来”的本事,早就刻在骨子里了。比如他写《寄韩潮州愈》:
“此心曾与木兰舟,直至天南潮水头。
隔岭篇章来华岳,出关书信过泷流。”
韩愈被贬到潮州,他写信安慰,说“我的心跟着木兰舟,一直飘到你那里”。木兰舟是和尚常用的船,潮水是“随波逐流”,既有对朋友的思念,又有“不管贬到哪,都能安下心”的禅意——不是放弃,是接受。
还有他写《忆江上吴处士》:
“闽国扬帆去,蟾蜍亏复圆。
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
此地聚会夕,当时雷雨寒。
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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