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打仗,王建吓傻了。那天他跟着军队在边境巡逻,遇上敌军突袭,箭如雨下,士兵们惨叫着倒下,鲜血染红了雪地。
他躲在石头后面,浑身发抖,手里的笔都掉在了地上。晚上整理阵亡士兵名单时,他看着那些年轻的名字,想起离家时母亲的眼泪,突然明白:诗里写的“战争苦”,远不如眼前的刀光剑影来得真实。
从那以后,王建的笔变了。他不再写田园的平静,开始写边塞的残酷、士兵的痛苦。他的边塞诗,没有“大漠孤烟直”的豪情,只有“白骨露于野”的悲凉——因为他见过,所以写得扎心。
他写《渡辽水》:
“渡辽水,此去咸阳五千里。
来时父母知隔生,重著衣裳如送死。
亦有白骨归咸阳,营家各与题本乡。
身在应无回渡日,驻马相看辽水傍。”
想想那个场景:士兵们渡辽水去打仗,离家五千里,出发时父母就知道,这一去可能就是永别,所以给孩子多穿几件衣裳,像办丧事一样送他走;就算有幸把尸骨运回去,也是在墓碑上写个家乡的名字;更多的人,站在辽水边,望着家乡的方向,再也回不去。王建写这首诗时,手里握着的,可能就是某个阵亡士兵的家书——那些没寄出去的信,字里行间全是对家人的牵挂。
他还写《凉州行》,骂边将的荒淫:
“凉州四边沙皓皓,汉家无人开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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