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闲居自述》:

        “荣辱不关身,谁为疏与亲。

        渐看华发老,方悟少年非。

        眼暗看书少,身闲隐者稀。

        朋来唯有酒,意合即知音。”

        诗里的“荣辱不关身”,不是真的不管世事,是不再为“官大官小”纠结,专注于眼前的“人和事”——和老农一起种庄稼,和道士一起炼丹,和少年一起喝屠苏酒,这些“小事”里的温度,比官场的“荣辱”珍贵多了。

        他还常跟道士聊“陶令”(陶渊明),说“陶令果何人?悠然自适者”。他佩服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更佩服他“采菊东篱下”的坦然——既能硬气地拒绝官场,也能温柔地接纳田园。他自己也是这样:对权贵,他是“还君明珠”的硬骨头;对百姓、对生命,他是“让少年屠苏”的软心肠。

        有天傍晚,他坐在茅山的石台上,看着夕阳把云彩染成金色,远处传来老农的山歌。他忽然觉得,这一辈子没白活——虽然没当过大官,没写过“传世名篇”,但他没向权贵低头,没辜负百姓的苦,没浪费自己的真心。狂傲也好,悲悯也罢,都是为了“好好活着,好好对人”。

        后来有人问他:“您这一辈子,最骄傲的是什么?”他想了想,笑着说:

        “是没让骨头软下去,也没让心肠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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