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籍一口答应,白居易却派人来说:“最近公务忙,去不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韩愈一听,不乐意了:“忙?他能有啥忙的?肯定是偷懒在家睡大觉!”嘴上这么说,还是拉着张籍去了曲江。

        那天的曲江,真叫一个美。早上还是“漠漠轻阴”,到了中午,云散了,太阳出来了,照在曲江的楼台上,金光闪闪;曲江水涨得满满的,倒映着岸边的花树,水里的鱼游来游去,偶尔跃出水面,溅起一圈水花;岸边的花树开得密密麻麻,桃花、杏花、海棠花,你挨着我,我挨着你,风一吹,花瓣落在水里,像铺了层花毯。

        韩愈和张籍找了个临湖的酒肆坐下,点了一壶米酒,几碟小菜——有凉拌藕片、酱牛肉、炸花生,都是下酒的好菜。韩愈倒了杯酒,喝了一口,指着窗外的景色,对张籍说:“老张,你看这景,白居易那小子没来,亏大了!”

        张籍笑着说:“他不来是他的损失,咱们喝咱们的。”

        俩人边喝边聊,看着来往的游人——有穿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小姐,有抱着孩子的夫妻,有拄着拐杖的老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春天的暖意,好像洒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韩愈越看越高兴,掏出纸笔,借着酒劲,笔走龙蛇,写了首《同水部张员外曲江春游寄白二十二舍人》:

        “漠漠轻阴晚自开,青天白日映楼台。

        曲江水满花千树,有底忙时不肯来?”

        “有底忙时不肯来”——这话哪是诗?就是朋友间的调侃,像咱们现在说“你咋这么忙?忙得连玩都没时间?”直白又接地气,把韩愈的“孩子气”写得活灵活现。

        写完,他把诗稿递给张籍:“老张,你看看,这诗咋样?等回去给白居易寄过去,让他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