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杜牧虽然身处“荒郡”,却写了不少诗,比如“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看起来是写风景,其实是写他在池州的日子——虽然远离朝堂,但能和百姓在一起,能做实事,心里也踏实。
献策被用却难圆梦:《战论》说得对,藩镇还是平不了
杜牧在地方干得风生水起,消息传回长安,连之前排挤他的李德裕都注意到了——李德裕虽然是李党,可也不是完全没脑子,他知道杜牧有本事,尤其是在军事上有想法。
那时候唐朝的藩镇问题越来越严重,河北的藩镇又开始作乱,朝廷派去的军队打了好几次都输了,李德裕急得睡不着觉,就想起了杜牧写的《战论》和《守论》。他让人把这两篇文章找出来,读了一遍又一遍,越读越觉得杜牧说得对:“之前就是没按杜牧说的改革军事,才打不过藩镇!”
没过多久,李德裕就向朝廷建议,采用杜牧在《战论》里提的策略:整顿军队,挑选能打仗的将军,再安抚藩镇治下的百姓,让藩镇失去民心。朝廷同意了,还下了命令,让杜牧回长安,协助李德裕处理军事事务。
杜牧接到命令的时候,正在池州的堤坝上跟百姓聊天,听到“回长安”三个字,他愣了半天——他以为这辈子都回不了长安了,居然有机会回去,还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理想,心里又激动又忐忑。
回到长安后,李德裕亲自见了杜牧,俩人没提之前的党争,只聊军事。李德裕说:“杜牧,你在《战论》里说的‘兵贵精不贵多’,我觉得很对,接下来就靠你帮朝廷出主意了。”杜牧点点头,把自己这些年在地方观察到的情况,还有对藩镇的新想法,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那段时间,杜牧天天泡在兵部的档案房里,跟将军们讨论战术,还亲自起草了好几份关于削藩的奏折,里面的建议大多被李德裕采纳了。朝廷按照他们的策略出兵,还真打了几个胜仗,河北的藩镇老实了不少。
杜牧看着捷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觉得,自己的理想要实现了,“削平藩镇、收复河湟”的日子不远了。可他忘了,晚唐的党争从来就没停过,就算打了胜仗,该来的麻烦还是会来。
没过多久,牛党又开始反击,说李德裕“滥用兵权”“想谋反”,还把杜牧拉了进来,说杜牧是“李德裕的帮凶”。唐武宗本来就对李德裕有点猜忌,听了牛党的话,就开始疏远李德裕,最后居然把李德裕外放了。
李德裕一走,杜牧就成了“靶子”——牛党说他之前替牛僧孺说话是“假的”,现在又帮李德裕,是“两面派”;李党残余的人又说他“没骨气”,不帮李德裕说话。杜牧夹在中间,有嘴说不清,之前提的削藩策略也没人再提了,刚打下来的优势又没了,藩镇又开始作乱。
那天,杜牧在兵部的档案房里,看着起草的奏折,还有那些打胜仗的捷报,心里像被堵了一块石头——他明明献上了好计策,明明看到了希望,可就因为党争,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突然觉得特别无力:“晚唐的官场,怎么就容不下想干实事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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