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白花花的二两银子,李宸以为有些烫手,这良心钱可不能留给自己,还是要禀明了父母。
临近了年节,最是家中女眷忙着的时候,不但要置办年货,还要处理各家的人情往来,收礼送礼,不能差一分一毫,颇为讲究。
李宸便在书房翻书,等着父亲李崇下衙。
“宸儿,有事?”
李崇脱下毡帽,挂起大裳,在炭盆前烤着手。
李宸将二两银子摆在父亲面前,道:“爹,邢先生回乡了。牵扯了这大案,倒怕有人会对他不利,事情还未公开前出京,还能安全些。”
“又是你的主意吧?”
李宸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是先生留下的束脩,只说没授业几日,不愿拿走全数的束脩。”
李崇拿起银子,在掌心掂了掂,叹道:“人与人之品性,果如云泥。你可知道,当初弃你而去的那位韩先生,如今王家的族学任教。”
“是户部侍郎王大人家?”
李崇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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