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姥姥用她旧丝巾改的,边角还缝着小小的珍珠扣,是妈妈年轻时戴过的首饰,姥姥拆了重新串的。“小舅舅,我能碰吗?它会响吗?”
“轻点儿拉,别吓着它。”
苏瑾瑜帮她捏住绳尾,指尖轻轻一拉。风裹着铃响漫过来,脆得像咬了口刚从冰糖葫芦上掰下来的糖块,甜丝丝的声响在庭院里绕了两圈,又飘进东厢房的窗棂——
东厢房的窗纸是姥爷去年特意换的桑皮纸,是从河北迁安买的老纸,纤维粗、韧性好,透光又挡风,冬天贴在窗户上,屋里的热气散不出去,还能看见外面的树影晃来晃去。
笑笑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是铃铃在讲故事吗?讲姥爷小时候赖床,铃铃叫他上学的事吗?”
“对呀。”
苏瑾瑜蹲下来,指了指院心那棵需两人合抱的老槐树——
这是北京常见的国槐,树的胸径有80厘米,是东四胡同里树龄最长的国槐之一,枝桠能遮大半个院子,夏天坐在树下乘凉,连风扇都不用开。
树皮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刻痕:
“这树是你太太爷爷苏明远1927年种的,算下来比你姥姥岁数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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