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正趴在桌上修一台老上海牌照相机,他跟着林凡三年了,从18岁到21岁,当初还是个连胶卷都装不好的毛头小子,现在连海鸥DF的快门弹簧坏了都能修——

        用细铁丝弯个小勾代替,比原装的还耐用。林凡走到他身边,郑重其事地说:

        “猛子,我可能要出趟远门,时间不定,短则三五天,长则说不定得去趟南方。

        你跟我三年了,店里的胶卷进货价、相机修理的门道你都门清——柯达Gold200进八块五,卖十二块;

        修快门弹簧得用0.5毫米的细铁丝。”他顿了顿,声音软了些,“笑笑早上要喝俩煮鸡蛋,不能放糖,放了就吐——

        去年有次放了点糖,她吐了一地,还哭了半天;晚上睡觉要听《黑猫警长》的磁带,磁带封面磨掉了,只剩‘黑猫’俩字,

        你别给她放成《葫芦娃》,她不爱听那个,一听就闹。店里和笑笑,就彻底交给你了。”

        王猛手里的螺丝刀顿了顿,抬头看了看林凡,又瞅了瞅里屋笑笑的小床,床帘上还挂着个布娃娃,是林凡用碎布缝的。

        他咧嘴笑出两排白牙,手里的螺丝刀还转了个圈,在灯光下闪了下:“放心吧林哥!我保证把笑笑喂得跟小猪似的,圆滚滚的,每天给她扎辫子,肯定比你扎得好!”

        他拍了拍胸脯,“店里的生意也耽误不了,张师傅他们来冲照片,我都能应付——显影液兑多少水,定影要几分钟,我都记着呢。

        就是你要是真找着苏姐,可别跟她吵架——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穿喇叭裤的女人,心思更细,好好跟她唠唠,说不定事儿就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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