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这才坐好,小嘴含着糖,腮帮子鼓起来,像塞了颗小橘子,糖在嘴里化了点,甜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她用手背擦了擦,手背沾了点糖渍,亮晶晶的。
就在林凡帮笑笑整理衣领时,指尖蹭到她后颈的软肉,暖乎乎的,带着孩子特有的奶香味,还混着点洗发水的淡香——
是最便宜的海鸥牌,心里忽然一软,眼眶有点热:
这就是他的念想,是他在冷夜里攥着的那点暖,是他不管多累都要扛下去的理由。
他想起苏晚晴以前哄笑笑睡觉,也是这样摸她的后颈,手指轻轻拍着,哼着不成调的歌,当时屋里的台灯是橘色的,照在苏晚晴的脸上,
软乎乎的,现在那台灯早就坏了,扔在杂物堆里,蒙了层灰。
刘师傅忽然开口,手里的快门线还攥着,线有点旧,胶皮掉了点,露出里面的铁丝,声音压得低低的,怕吓着笑笑,还往笑笑那边看了眼,见她还在含着糖,才继续说:
“前阵子有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来这儿洗过照片,好像是个小孩的……我记得她风衣领口沾了点灰,洗照片时总盯着照片看,手指还轻轻蹭了蹭,好像怕蹭坏了,蹭的时候还叹口气,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付完钱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眼柜台,跟丢了魂似的,脚步都有点飘——我当时还想,这女人咋这么恍惚,是不是有啥心事。
对了,她付的钱是张皱巴巴的十块,我找她钱的时候,她手有点凉,碰了下我的手,像摸了块冰,我还多嘴问了句‘要不要装个信封’,她摇摇头,拿着照片就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