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仅两家国营理发店能做,一次要8块钱,相当于职工日均工资的1.6倍,鲜少有人愿意花这个钱)、嘴唇涂着亮闪闪口红的女人,别说在小区,就是在整个动物园里都找不出第二个。
是错觉吗?
林凡的指尖下意识攥紧了笑笑的小手,掌心触到女儿沾着糖渣的碎花裙摆——
布料是妻子上月从国营布店扯的“的确良”,每米1.8元,比纯棉布料便宜近一半,耐洗但不透气,一出汗就贴在身上。
1993年夏天还没流行纯棉童装,国营布店的儿童布料只有小碎花、格子两种花型,个体户布摊全市不足10家,款式也相差无几。
指尖的触感让记忆瞬间拉回前几天晚饭时:张婶端着一碗绿豆汤来串门,搪瓷碗沿还冒着热气,她压低声音说:
“凡啊,你可得看好笑笑!昨儿我去街口‘向阳粮店’买米,排队时看见个穿红连衣裙的女人,就站在咱们小区门口盯孩子,问她找谁也不说话,倒像个外地来的‘时髦人’。
咱们这片儿可没这样打扮的!”张婶说的“向阳粮店”是1956年开业的老国营店,虽取消了粮票,但居民仍认它的“老招牌”,日均售米1.2万斤,
早晚高峰要排20-30分钟队,若真有陌生人在门口徘徊,早被排队的老街坊议论开了。会是同一个人吗?
林凡迅速收回目光,假装蹲下来给笑笑整理歪掉的布帽子,指腹轻轻蹭过女儿软乎乎的耳垂——他注意到,不远处卖冰棍的小贩正推着“永久”牌二八大杠自行车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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