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跑运输赚了不少钱,住上了砖瓦房,买了摩托车,却没陪笑笑过过一次生日,没带她去过一次动物园,直到笑笑意外走了,

        他抱着空荡荡的房间,看着她没绣完的小袜子,才知道自己丢了最珍贵的东西。

        如今重生回来,他没有太多钱,却能把仅有的时间、仅有的积蓄都给女儿,能牵着她的手看老虎打哈欠,

        能背着她吃甜丝丝的棉花糖,能在夜里给她绣小太阳衫,这才是重生最珍贵的意义。

        风又吹过来,带着春天的暖意,吹起笑笑额前的碎发,林凡低头看着背上熟睡的笑笑,嘴角轻轻扬了起来,连眼里的光都软了。

        1993年的秋老虎还没完全退去,午后的阳光带着夏末最后一丝燥热,透过动物园里近三十年树龄的老杨树枝叶——

        这些杨树是1965年动物园扩建时栽下的,树干粗壮得要两个小孩手拉手才能抱住,树皮上还留着前几年孩子们刻的歪扭名字,有“建国”“小红”这类带着时代印记的称呼,

        笔画里嵌着经年的灰尘,被雨水浸得发黑——在磨得发亮的水泥地上洒下斑驳的碎影。

        林凡带着刚满3岁的女儿笑笑坐在刷着绿漆的木制长椅上,这排长椅是1982年动物园翻新时添置的,如今漆皮剥落处露出浅黄的木头纹理,边缘的刻痕比记忆里更深:

        有上世纪八十年代孩子歪歪扭扭刻的“小明到此一游”,还有模糊的五角星图案,边角被无数游客的衣袖磨得圆润,摸上去竟有些光滑。

        他拍了拍帆布包上沾的杨絮,这包是前几年在国营机床厂当钳工时,师傅老周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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