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里里外外的重活王猛都抢着干,搬水管、扛货架,累得满头汗也不说,还总记得帮笑笑带巷口小卖部的棉花糖——

        五分钱一团,他每次都让老板多绕两圈,拿到手时还冒着点热气,笑笑吃得满脸糖霜,王猛就笑着用粗粝的手掌给她擦,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看到林凡僵坐在那里的模样,王猛脚步顿了顿,悄悄转身回了里屋。

        他记得去年林凡胃出血,就是因为空腹忙了一天,后来他就总在店里备着温白开水,用的是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杯,杯口有个小缺口,是以前搬货时砸的。

        倒好水后,他又从抽屉里拿了包苏打饼干放在水杯旁——是香葱味的,供销社买的,林凡胃不好,饿的时候吃点能垫垫,这包还是他昨天特意绕路买的。

        水杯放在林凡旁边的小桌上时,王猛只轻轻叹了口气,没说“别难过”,也没问“接下来怎么办”,就像往常无数次那样:

        林凡熬夜看店时,他会默默煮一碗泡面,加个鸡蛋;笑笑生病时,他会帮忙看店到深夜,还不忘给林凡留着热粥——他总用最笨的方式,把空间留给这对父女,却把支撑落在实处。

        林凡的指尖碰了碰水杯,温意顺着指尖蔓延到手腕,像小暖流,却没驱散心里的沉重。

        他太清楚了,苏晚晴的离开不是一场短暂的分别,而是一道会留下印记的伤疤。

        或许某天笑笑翻到旧相册里苏晚晴抱着她的照片——照片里苏晚晴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眼睛弯成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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