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还画了幅“公交车和大象”的画,大象的鼻子画得像滑梯,公交车的轮子是歪的,贴在冰箱门上,旁边还贴了一张她自己剪的小红花。

        他轻轻拍着笑笑的背,手掌蹭过孩子柔软的毛衣,声音放得更柔:“比那个远多啦。妈妈去的地方,要坐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火车里有泡面的香味,还有人打呼噜的声音;

        还要转两次长途汽车——就像咱们去年去乡下外婆家那样,你记得外婆家要坐3小时火车对不对?妈妈去的地方,还要再远三倍呢,火车要走好久好久,才能到。”

        笑笑眨了眨挂着泪珠的眼睛,泪珠像小珍珠一样滚下来,落在林凡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小手指在林凡的胸口画着圈,指甲轻轻蹭着他衬衫上的纹路,好像在计算那到底是多少个“公交车路程”,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那……妈妈会回来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扎进林凡的心脏,比上次被建材划伤手掌还要疼,疼得他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的记事本里还夹着苏晚晴的号码,号码旁用铅笔写的备注还是“晚晴”,纸边都被反复摩挲得发毛。

        每个月路过巷口的公用电话亭,他都忍不住停脚,手攥着硬币在兜里攥出冷汗——

        “你还好吗?”“笑笑想你了”“钱够不够用”,这些话在心里滚了又滚,终究没敢拨通那串数字。

        从苏晚晴走后,那个号码他拨过三次,前两次是忙音,第三次接通后只剩“您拨打的号码已停用”的机械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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