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笑笑跨坐在自己腿上,用外套把她小小的身体裹紧,外套上还留着外面的寒气,却被女儿的体温慢慢焐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女儿因为委屈而微微发抖的肩膀,像寒风里瑟缩的小树苗。

        “笑笑,”林凡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带着涩意,他刻意放慢语速,让语气尽量平稳,“妈妈……妈妈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

        他选了个模糊却不算说谎的说法——

        苏晚晴确实去了南方的电子厂,上次托老乡打听时,老乡说在东莞的一家手机配件厂里见过一个跟苏晚晴很像的女人;

        扎着低马尾,手上戴着一个银色的戒指,只是没敢上前确认,怕认错了让人笑话。

        “很远……是多远呀?”

        笑笑的抽噎声像小锤子似的,一下下敲在林凡心上,她小脑袋靠在他胸口,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衬衫传过来;

        带着刚哭过的鼻音,还有一点下午吃的橘子味,“比爸爸带我去市里动物园,还要远吗?”

        林凡的心软了一下,像被温水泡过的棉花。

        上次带笑笑去动物园,公交车是绿色的旧车,座位上的皮革裂了小缝,孩子趴在车窗上看了一路的麻雀,小手指着窗外飞过的鸟,嘴里不停喊“爸爸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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