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卖菜的刘婶称菜时,杆秤的绳儿都不晃了。

        她给客人递葱时多塞一根,指尖还沾着青菜的露水,笑着说:

        “多拿点,炒着香!”

        前阵子她因为少给黑皮“管理费”,一筐西红柿被掀翻在地上,烂了大半,现在秤杆翘得高高的,连秤砣都恨不得往重了放。

        那些往日被黑皮欺负得低头走路的小商贩,表面上依旧收摊、吆喝,可眼神里藏不住的松快——卖糖葫芦的老王擦肩而过时;

        会悄悄给林凡递个“这下好了”的眼神,嘴角压着的笑像刚冒头的春芽,顶着点嫩白;炸麻花的赵姨装麻花时,多给了孩子半根,说“吃吧,管够”,语气里的底气比往常足了十倍。

        林凡的“笑笑宝贝屋”还是每天清晨六点半开门。

        木门推开时“吱呀”一声,带着老房子的温吞,门轴上的锈迹蹭出细碎的声响。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蓝的白衬衫,领口扣得整整齐齐,连第二颗纽扣都没歪,站在货架前整理新到的童袜;

        指尖捏着袜口轻轻抻开,淡粉色的袜面上绣着小小的小熊耳朵,耳朵是浅棕色珊瑚绒做的,捏起来能感觉到绒丝的回弹;

        袜口缝了两圈莱卡橡筋,拉到最大能撑到十五厘米,松开后立刻恢复原状,不会松垮垮地堆在脚踝;棉线织的细密针脚没歪一根,抻到最开也不会崩线,连袜跟的弧度都熨帖得像贴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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