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派出所,接待的是张警官,四十多岁,眼角有淡淡的细纹,笑起来会堆出两道褶,桌上还放着没喝完的茉莉花茶,杯子里结着圈深褐色的茶垢。

        听林凡说完情况,张警官拿上黑色相机跟着去店里,蹲在地上拍了门、墙面,连地上的漆渣都拍了特写,又让林凡和王猛坐在店门口的小马扎上做笔录。

        他的笔录本纸页卷着边,上面记着前几家店的遭遇:

        “3月15日,李记杂货铺卷闸门涂红漆,停业两天清理,损失营收500块;4月2日,王婶裁缝店后窗被砸,丢了两卷线,价值80块”。

        最后他合上笔记本,语气带着无奈:

        “这条老街近三个月已经有六家小店遭过类似骚扰,不是门上涂漆就是窗户被砸,都因为没装监控,抓不到人。

        我们晚上会多派个人来这条街巡逻,十点到凌晨两点绕三圈,但你们自己也得留意,最好装个简易监控,几十块的就行,门口装一个能覆盖大半区域。”

        林凡追问:

        “之前刀螂他们在店里掀货架闹事,能不能并案查?”

        张警官翻了翻之前的笔录,纸页发出“哗啦”声,摇了摇头:

        “那次你们没受伤,货架也只是歪了,刀螂一口咬定是‘不小心碰的’,没证据没法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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