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在巷尾买过件杂牌童装,洗了三次就缩成了娃娃衫,孙子穿不了,只能送给邻居家的小娃,想起这事她就心疼。
她伸手碰了碰T恤袖子,指尖刚碰到布料又赶紧缩回去,像怕沾了什么似的,眉头皱着:
“自制的能靠谱?
“别洗两次就变形,我家小子上次穿的杂牌,洗了三次就缩成娃娃衫了,领口还卷得像朵花。”
林凡赶紧搬了张掉漆的木凳放在旁边,那凳子是他从老家带来的,凳面有圈圈清晰的年轮,是爷爷年轻时打的,爷爷说“这凳子结实,能坐一辈子”。
他把米白T恤摊在膝盖上,指着领口说:
“赵姨您摸摸,这棉线是新疆长绒棉,我去红星厂盯了三天,看着张师傅纺的纱。张师傅纺了三十年纱,手上的茧子比这布料还厚,上次有批纱线纤维短了点,他直接扔了,说‘给娃用的,不能凑活’。”
王猛则守在旁边,手里转着个卷笔刀——那是店里卖不动的样品,刀片都钝了,转起来“咔啦”响——大嗓门亮得能掀了屋顶:
“咱这是实打实的料!不是那种掺化纤的次品,去年我邻居家娃穿化纤衣,后背起了一片红疹,哭了半宿!您看这领口,用的是双股线锁边,洗了绝不会卷!”
赵阿姨还是犹豫,手指在布料上捻来捻去,没说话。倒是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拽着妈妈的衣角凑了过来,羊角辫上的红绳晃来晃去,指尖轻轻戳着T恤上的小口袋,布料摩擦出细碎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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