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掐了下掌心——指甲陷进肉里,尖锐的疼瞬间扎醒了飘在云端的心神。

        不行,绝不能松懈。

        前世他就是因为下岗后揣着微薄的遣散费大意外露,被街溜子抢了个精光,最后连给苏晚晴买药的钱都凑不齐。

        现在怀揣巨款,带着刚满三岁的笑笑,在这连监控都没普及的市区里,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

        首先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清点藏钱。

        宾馆太扎眼,玻璃窗亮得能照见人影,柜台还得登记身份证;小旅馆鱼龙混杂,门口总蹲着眼珠乱转的闲汉,上次他陪工友来市区,就见有人在旅馆走廊里偷摸交易。

        他的目光扫过街对面,突然亮了——“江州新华书店”的绿底白字招牌挂在二楼,漆皮掉了些,边角卷着毛边,却透着股国营单位特有的安稳劲儿,像小时候邻居家沉默寡言却靠谱的老厂长。

        对!书店安静,读者多是戴老花镜的退休老人、抄笔记的中学生,人流固定且规矩,靠窗的位置还有供休息的长条木椅。

        最重要的是,没人会想到,有人会抱着三岁孩子在书店里清点巨款——谁会把“暴富”和“看书”联系到一起?

        他抱着笑笑穿过马路,避让着穿梭的自行车——有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骑得太急,车把擦着他的胳膊过去,车筐里的扳手“哐当”掉在地上,男人还回头骂了句

        “走路看道,眼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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