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老农披着蓑衣在地里弯腰,**甩着尾巴慢悠悠走过田埂,牛虻在牛背上嗡嗡转,尾巴一甩,就把牛虻赶跑了。

        笑笑靠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小眉头还微微皱着,像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林凡没敢睡,他睁着眼睛看着窗外,脑子里却像过电影似的,把兑奖的每一步都过了三遍:

        开口要稳,别露怯,得像个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的下岗工人;要是问起钱的用处,就说给娃上学、还账,别扯别的;

        采访绝对不能同意,一上报纸,亲戚邻居全得来借钱,日子就没法过了;

        还有捐款,估计免不了,得提前想好捐多少,既不让对方不满,也别亏太多——

        每一个细节都得卡得死死的,不能出半点错。

        近两个小时后,客车终于“哐当”一声停在市区汽车站,引擎还在“突突”地喘着气,像头累坏的老黄牛,好一会儿才歇下来。

        市区比县城繁华多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高楼多了几层,墙面刷得雪白,窗户亮堂堂的;自行车流更密了,“叮铃铃”的铃声此起彼伏,骑车的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比县城里时髦;还有穿碎花连衣裙的姑娘,裙摆被风吹得飘起来,手里拎着布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