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购完,林凡抱着笑笑,手里拎着菜和肉,往汽车站走。
笑笑趴在他肩膀上,小手揪着他的衣领,还在小声念叨“桃子”,惹得林凡忍不住笑。
去市里的长途车是辆老旧的绿皮客车,车身上喷着“县城—市区”的红字,漆掉了大半,露出底下的铁皮,锈得斑斑点点。
车门“吱呀”一声拉开,一股混杂着汗味、汽油味和笼里鸡鸭腥气的热风扑过来,还裹着后排乘客带的腌菜坛子味,呛得笑笑往他怀里缩了缩,小脑袋埋在他颈窝,小声说“臭”。
“不臭,一会儿就好了。”
林凡拍着她的背安抚,买了两张票,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座椅上的帆布磨得发亮,还沾着点不知名的褐色污渍,摸上去硬邦邦的。
他把菜和肉放在脚边,用袋子挡着,又轻轻拍着女儿的背:
“不怕,爸爸在呢,咱们去市里玩,回来给你买水果糖,好不好?”
车子摇摇晃晃地启动,驶出县城。
窗外的风景慢慢变了,从熟悉的街道变成绿油油的田野。田野里的稻苗刚插下去,嫩得能掐出水,风一吹就晃出一片绿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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