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撕开棉袄内衬的一角,把彩票塞进去,再用和原来一致的针脚缝好,针脚密得像鱼鳞,摸上去平平的,看不出任何痕迹,就像这件棉袄从未被动过。

        做完这一切,窗外的夜色已经淡了些,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是巷口王大爷家的芦花鸡,每天四点半准时叫,以前林凡下岗后睡不着,总坐在窗边听着鸡鸣发呆,觉得日子没个盼头。

        可现在,这鸡鸣却像希望的号角,清脆地划破寂静。

        晨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纸,给房间镀上一层暖融融的浅黄,连墙上剥落的墙皮都显得柔和了。

        林凡和衣躺在笑笑身边,女儿的小身子挨着他的胳膊,暖暖的。

        他侧过身,看着笑笑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柔软的头发——

        用的是最便宜的蜂花洗发水,洗得头发软软的,带着点甜味。

        他的手因为常年干活有老茧,怕刮到笑笑,动作轻得像碰易碎的瓷器。

        他想起前世的遗憾:笑笑八岁那年,因为营养不良得了肺炎,他没钱住院,只能在家喂退烧药,结果耽误了病情,最后……

        想到这里,他的心像被揪了一下,赶紧把女儿往怀里搂了搂——还好,这一世,他能抓住机会,能让笑笑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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