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万,想办法去省城的工商银行开户——就说去省城给笑笑看咳嗽(笑笑换季总咳嗽),顺便把钱存了,省城银行人多,没人会盯着他这个小储户。
最重要的,是怎么解释钱的来源。
亲戚赠与?不行,他老家在农村,亲戚都是种地的,谁家都不富裕。
远房遗产?这个可行!他想起前世厂里有个老同事,说老家有个远房舅舅在深圳做外贸,偶尔会寄钱回来。
他可以借这个说法——就说母亲那边的远房表哥,在深圳做电子生意发了财,知道他下岗带着孩子不容易,特意寄了点钱周转。
深圳离江州远,没人能查证,而且“周转”两个字说得模糊,既不会引来追问,又能解释钱的来路,完美。
思路越来越清晰,前世在社会摸爬滚打的谨慎,此刻全派上了用场。他强迫自己压下立刻去兑奖的冲动,把彩票重新叠好,
走到衣柜前——衣柜是铁皮的,锈了个小洞,里面只挂着三件衣服:两件衬衫,一件棉袄。他翻出那件藏青色棉袄,手指拂过细密的针脚——这是苏晚晴怀孕时给他做的,说冬天车间冷,厚棉袄抗冻。
棉布里子用的是她陪嫁时的被面,摸着还软软的,带着点蜂花洗发水的淡香——是他每次洗棉袄都用的牌子,便宜还留香。
他找来针线盒——里面的线轴还是苏晚晴以前用的,只剩半卷藏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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