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像是没听见,继续用粉笔在图上标注关键控制点:“重点在这儿,电炉出钢后的炉精炼环节。温度控制、吹氩搅拌时间、渣系调整,尤其是钼铁合金的加入时机和方式,每一步都不能错。”

        刘师傅哼了一声,直接开口:“赵组长,你们北京来的专家,理论一套套的。咱这老炉子,不比实验室,工况千变万化。凭几张纸,就能让钢水听话?”

        这话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王永革在一旁听得直皱眉,陈继业则紧张地推了推眼镜。

        赵四放下粉笔,目光平静地看向刘师傅:“刘师傅,您说得对,实践出真知。理论行不行,得靠炉子说话。这样,第一批试验炉次,按照我们的工艺,您来掌舵,我们全程配合,记录数据。成败如何,一看便知。”

        刘师傅没料到赵四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梗着脖子:“我掌舵可以,但要是炼坏了,耽误了产量,责任谁负?”

        “方案是我们提的,原料是我们协调的,责任自然我们承担。”赵四语气斩钉截铁,“但如果成功了,功劳是全体参与试验的工人师傅们的!”

        这话说得敞亮,既担了责任,又给了面子。会议室里安静下来,不少老师傅看向赵四的眼神缓和了些。

        李厂长拍板:“就这么定了!老刘,你经验丰富,带着大伙儿,按赵组长的方案试一把!需要什么配合,直接提!”

        试验定在两天后的夜班进行。

        这两天,赵四带着小组泡在车间,熟悉设备,和工人交流,反复核对每一个细节。

        那批关键的钼铁合金,赵四找了个借口,说是通过特殊渠道分批运抵,实际上是他趁夜黑人静时,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混入了厂里的小仓库,并伪造了相应的入库单据,做得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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