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关于进口数控镗床精度失准的求助,厂方技术人员被复杂的数控系统吓住了,不敢动。

        赵四结合自己有限的数控知识和对机械精度的理解,判断问题可能出在基础沉降导致的光栅尺读数头与尺身相对位置变化,而非复杂的伺服系统故障,建议厂方先进行基础检测和光栅系统校准。

        他的处理方式,再次引起了王工的注意。休息时,王工踱步过来,拿起赵四整理的几份摘要看了看,难得地多说了几句。

        “问题抓得准,建议也实在,不像有些人,尽整些花架子,听起来好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你这风格…在基层干过不少年吧?”

        “在轧钢厂和一重厂干了两年,主要是跟设备打交道,解决现场问题。”赵四谦虚地回答。

        “嗯,看得出来。”王工点点头,“厂里来的,和坐办公室的就是不一样。”

        “踏实点好。以后遇到拿不准的共性难题,或者觉得上报材料说不清楚的,标记出来,可以直接找我讨论。”

        “好的,谢谢王工!”赵四心里一暖,知道这是得到了这位严谨的老工程师的初步认可。

        工作的日子过得飞快。赵四很快适应了革办的节奏。

        他发现自己这种结合了扎实理论、系统知识和一线经验的背景,在这里反而成了一种优势。

        他能理解学院派的理论,也能和部里技术员讨论规范流程,更能精准地把脉厂矿的实际痛点,提出“接地气”的方案。

        他整理的问题摘要和初步建议,逐渐以清晰、扼要、实用而受到小组内外的注意。有时其他组的同事遇到涉及机械故障的难题,也会过来找他讨论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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